在宣和殿内,小皇帝召见了北夷的使臣。
小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,板着一张小脸坐在龙椅之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两侧,左侧坐着的是本朝的大臣们,右侧坐着的是北夷的人,离小皇帝最近的左手边,坐着的是摄政王与苏小荷。
苏小荷对于这表面功夫好看,暗潮涌动的接尘宫宴,十分的没兴趣,只是被摄政王威逼利诱来的,不得不强打着精神,看两侧的人,眼里是刀光剑影的交锋,神情是咬牙切齿的扭曲。
“小皇帝,我妹妹在你们京城不明不白的死了,你们何时给北夷一个交代?到如今也没个说法,是不是欺负我们北夷,人生地不熟啊?”大王子格格哒十分大嗓门的怒视道。
小皇帝不疾不徐说:“格格琪公主的死因,大理寺定会竭力追查死因的,给你们北夷一个交代。但有一件事朕不明白,还请你们北夷的人解惑?”
“有啥事不明白的,赶紧说,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。”大王子格格哒讥讽道。
这话激怒了大臣们,一个个跟斗红了眼的斗鸡一样,炸着毛,愤怒的瞪着大王子格格哒,恨不得扑上去一人一爪子,活生生的揍死这出言不逊的大王子。
小皇帝神色平清,没受影响,缓缓的说:“朕一直没想清楚,格格琪公主为何会去赌馆?偏偏去的还是摄政王妃开得荷叶赌馆?这是巧合,还有另有原因呢?”
苏小荷一时来了精神,竖起了耳朵,看向了北夷的人,她对此也有疑惑?
大王子格格哒还没张口,文臣石木秀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,朝着小皇帝拱拱手,声音透着几分的阴冷:“格格琪公主素爱新鲜有趣的玩意,可能是听谁说荷叶赌馆的赌具有新意,就去看了几眼,才上了圈套,被你们中原人蓄意谋害而死。”
这口黑锅甩得可真是结结实实啊,直接将格格琪公主的死,赖在了中原人的身上,这要是说不清楚,那真的是踩着狗屎了,自认倒霉了,还惹了晦气。
摄政王霸气的说:“要真想要你们北夷的人死,何必只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呢?倒不如将你们这些北夷人全部杀了,也省得与你们扯皮!”
大王子更大一听这话,被挑起了怒火,指着摄政王,怒瞪着一双铜铃眼::“摄政王,本王子早听闻你是边关的战神,不但智勇双全,还战无不胜,更是耍了一手好枪法,今日何不与本王子比划比划,叫本王子开开眼界?”
摄政王瞥了一眼,漫不经心的说: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见识本王的风采的。大王子,你这人空有一身的武力,可惜没一个好脑子,莽夫一个罢了。”
“摄政王,你好生的狂妄自大,今日本王子偏偏要叫你颜面扫地!”说着,大王子格格哒当着小皇帝和朝臣的面,抽出了插在腰间的大铁锤子,一手举着一个,脚下猛得一踩案桌,彪悍的身躯凌空跃起,数百斤重的铁锤凌厉的砸向了摄政王的脑袋。
苏小荷却被吓得脸色一白,想都没想,一把拉过摄政王,挡在了他的身前,又紧闭上了眼睛,神情紧张胆怯的等着铁锤落下。
这一举动,惊着了摄政王,让他的心颤了一颤,一把抱住了苏小荷,将人护在了怀里,又立即以内力屈指弹出了酒杯,“射”向大王子格格哒的咽喉,顷刻间,酒杯打中了咽喉,疼得格格哒闷哼了一声,出招的动作迟缓了一下,摄政王立即逮住了时机,又弹出了一双筷子,以疾风一般的速度,刺向了格格哒的眼睛。
吓得大王子赶忙收住脚步,整个人往后仰成了一个直角,躲过了筷子的袭击。
又连忙绷直了身子,怒视着摄政王:“你们中原人惯会使用阴险下作的手段,要不是本王子躲得快,刚刚本王子的一对招子就瞎了。”
“倒是恶人先告状了!”摄政王眸子一愣,平视着大王子:“这可是天子脚下,尤其还在皇宫境内,既然来者是客,得遵守主人的规矩,皇宫境内不得携带武器,不得私自伤人。”
“你?”大王子被说得一时语塞。
石木秀嘴角微微一勾,阴郁的看向了摄政王:“中原的规矩颇多,大王子是北夷之人,偶尔会不自知犯了错,还望摄政王勿怪!”
顿了顿道,“既然大王子这般想与摄政王比武,不如以狩猎的方式,决出一个输赢。一不会伤了和气,二不会伤了性命,三嘛也算是两国摒弃前嫌,促进友好的一种方式。”
摄政王不冷不淡的看向石木秀,良久道:“这狩猎比输赢也不是不可,只是输赢总得有一个彩头吧,要是本王赢了,那么格格琪公主的死算一了百了,不知石先生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