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虽老,却精神得很,“我听闻家中出了丑事?”
一开口,就暴露出心里的看法。
周福文转身看向他,不动声色与交换眼神,“正是,三爷爷您来的正是时候。就是她,水性杨花,为我叔叔守寡的时候耐不住寂寞,勾.引男人。”
边说边将人扶过来,苦口婆心,“我叔叔的遗产怎么能放到这种人手里,若还这样下去,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她送给外男,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。”
此人乃是周家老一辈里比较出众的人,现在在族里也是很有威严。
周三爷看向洛子苓,“可有此事?”
他眼皮褶皱地耷拉着,却掩盖不住双眼里的算计,精明。
洛子苓心里有了判断,不卑不亢地回应,“我家有长工的事不假,毕竟家里活儿多,铺子多,得有人帮忙。其余的事不知是谁胡乱捏造,扣在我头上的。”
话音落,她敏锐地捕捉到周三爷眼里闪过的不屑,就知此人是断然不会站在正中间。
果不其然,周三爷捋了捋胡子,“古话有言,苍蝇不叮无缝蛋,若不是你家中男人过多,你又年纪轻轻守寡,又怎么会传出风言风语?”
洛子苓不屑与他争辩,索性不再开口。
她不说话,周三爷便以为她怕了,拿腔拿调,“我听说契约上写着若你品行不端,就交出遗产的事。”
“周家长老。”
一直沉默的陆长珉忽然开口,“你跟东家死去的丈夫是什么关系?”
周三爷没想到会被这么问,多看他一眼,“是我弟弟,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陆长珉似笑非笑,“你弟弟死后,财产落到我们东家手里,若她想独占遗产,只是将那些牛羊卖掉也有许多银钱,她为何不拿着银钱走,还要守在周家大院,给你弟弟守寡?”
“你嘴上说着德行有损,可有证据?转移遗产可是要去官府画押,没有证据只有猜测,官府可不会吃你这套。”
他声音从容缓慢,义正言辞。
洛子苓略微诧异地看行他,这等律法他怎么也知道的这么清楚?
周三爷不悦地皱眉,“你又是什么人,这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,还是说你就是跟她有染的那个长工?”
话音刚落,宋清瑞从外面跑进来,累得还喘着气,“东家,拿,拿来了。”
他将首饰盒子递过去,周家几人的视线都盯在上面。
莫非里面装着房契地契,她要妥协了?
“别急啊,等下就知道是什么了,保准让你们惊喜。”
洛子苓笑吟吟地将盒子打开,在周家叔侄俩期盼的目光中,拿出里面的单子,在两人面前晃了一下,又摊开念道。
“吾自愿将族中在村东以南三百米外的田地变卖……”
“将周家在镇上西街集市口的铺子以一百两价格转卖。”
“将祖坟以东的土地卖给……”
她轻飘飘的一张接一张念下去,周三爷脸色越发难看,铁青着脸大喝一声,“住口!闭嘴!”
说着,发疯似的冲上来抢洛子苓怀里的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