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让我见他,我就死在这里!”洛子苓知道她听不见,气势依然很足。
哑女低头给她按着伤口,没留意到她在说话,另只手比划她看不懂的手语。
洛子苓闭眼睛不看,哑女匆忙跑出去,听见脚步声,她猛然睁开眼睛。
这就走了?
片刻后,哑女带着纱布回来。
洛子苓看出她得保证自己的安全,心里有了底,挣扎着不让她包扎。
哑女按着她的手,她拽不出胳膊,加上伤口实在太疼了,就半推半就地让包扎。
她用手指沾着血在地上写字:见南宫越。
哑女看见字,朝她摇摇头就走了。还没走到门口,身后扔来染血的纱布。
“见不到人,我就死给你看!”洛子苓不管她能不能听见,态度坚决。
纱布扔来,她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,血珠还在往外冒。
哑女急了,又拧不过她,只好去给南宫越传递消息。
他收到字条之后,当即就要去看望她,但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,让哑女回去照常照顾她。
洛子苓又等了两日还是没见到南宫越,再一次哑女送汤药跟午膳时,将东西通通摔了。
她开始绝食,绝食这两日,哑女仍然送饭菜来。
“再不来我先饿死了。”洛子苓有点懊恼绝食的决定,饥饿加上手腕伤口不肯上药,恶化,导致她异常虚弱,面白如纸。
她决定再等一日,若还是等不到人,就不跟自己较劲了。
在第二日中午,哑女照常将饭菜放在桌上,洛子苓看见喷香的饭菜,胃里唱起空城计,倔强地转身面朝墙壁躺着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似乎有人坐在床边。
洛子苓更加暴躁,蹬了两下腿坐起来,“那王八蛋一天不来,我不可能吃你们的东西。”
她看见坐在床边的人之后,反而有些愣住。
“我来了,你说吧。”
王八蛋突然出现在面前,洛子苓错愕几秒,随即大怒,“南宫越,你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出来,就被南宫越打断,“我先给你上药吧,你的伤口几天没处理,容易发炎。”
洛子苓气结,“我伤口发炎你理会,却把我关在这破屋子这么多天,南宫越,我想不通你究竟要干什么。”
她的力气像是打在棉花上,南宫越完全不做理会,拉着她胳膊给她受伤的手腕清理伤口。
“你不用假惺惺的,把我放了比什么都强。”
她要抽回胳膊,却像是被钳子握住,手腕动弹不得。
他默不作声地上药,却不理会她的火气。
洛子苓逐渐安静下来,犹如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。
他平日的样子都是假装,她对他一无所知。
南宫越上药结束,缠上纱布,声音里有些笑意,“东家果然舍不得自己,没伤到要害。”
他这话便代表看穿了她的小伎俩,只是想利用受伤引他出来。
也解释了为何这几天没有现身,就知道她定会没事。
洛子苓心思被揭穿,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,反而质问,“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