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仄的车厢内，渗透着压抑的气氛，卫厉行缓缓道：“前两天老头子的人找到了我，除了你，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能掌握的动向。”
“你最好给我说实话，否则，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你。”
卫厉行的眸子越发狠厉，如同一个要扑向林墨的猛兽。
林墨的眼神自始至终都从未闪躲，他一字一句道：“少爷，就算是你弄死我，没做过的事也是真的没做过。”
“我早就提醒过您，拿到东西才是主要，颜茹昕身边的凌盛不好惹，您冲动之下出现在了宴会上，必然会引起老爷的注意，或许，他想通过您来接近颜茹昕。”
“老爷已经知道你见到了颜茹昕，少爷与其怀疑我，不如相信我一次。”
林墨的话，让卫厉行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，“你是说，老头子已经知道了我接近颜茹昕的事，他不相信我会拿到东西给他，索性就利用我来盯着颜茹昕？”
林墨点点头，不可置否，“如果我分析的没错，事情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卫厉行目光沉了沉，他向后靠去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，良久，他冷笑道：“老头子为了那个东西还真是不择手段，他的龌龊事还想拉着别人混进这泥潭，不可能！”
闻言，林墨微微诧异，“少爷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卫厉行似笑非笑，“你不是说，让我相信你，并且反复告诉我，你是我的人，和老头子无关么？”
“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，破坏老头子的计划，让他接近不了颜茹昕。”
这话一出，林墨脸色大变，“少爷，颜茹昕于你而言没有任何用处，你又何必因为她得罪老爷，他若是执意要做什么，你大可以独善其身。”
“少爷，听我一句劝，不要和老爷作对，毕竟他的手上还有夫人的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便被卫厉行厉声打断，“够了，他不配和我妈一起被提及！”
“少爷，我只是不希望你多年的隐忍，却换不来想要的东西，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那个，老爷不肯说，我们一辈子也找不到。”
林墨还是不断提醒着卫厉行，这一刻，连卫厉行也看不出眼前的人，究竟站在哪一边。
卫家，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，里面的人谁能干净？
呵，什么少爷，不过是个虚名，他只是一个傀儡，一个用来应对外界眼光的傀儡。
卫厉行扯着嘴角，像是苦笑，又像是自嘲，他道：“林墨，做完这件事，你就走吧，我想做一个好人，他不曾给过我机会，他就是个畜生，用他肮脏的手，逼迫所有人跟着下地狱。”
“既然要下地狱，那就都别想好过。”
林墨闻言，目光紧了紧，“少爷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卫厉行深邃的眸子透着几分狠厉，他道：“他想要的，我给他就是，不择手段，他逼我的，不是么？”
尽管如此，可他的脑海中，却在回荡着颜茹昕的话，一字一句，格外清晰，卫厉行几乎暴怒的一圈砸在了座椅上，发出沉闷的声音，根本解决不了任何情绪。
她说：做坏人容易，做好人很难，可惜的是，你做不了好人。
是么，他做不了好人，不错，他就是个烂人，和那个人一样的畜生。
卫厉行笑了，笑容却格外可怖，似乎在发泄，又像是在自嘲。
林墨看着这一切，神色黯淡了许多，“如果三天内，能拿到那样东西，或许可以破坏老爷的所有计划。”
卫厉行微微蹙眉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”
林墨唇角翁动，却没说出话，最终，他掏出手机，在上面打出了一排字给卫厉行看。
末了，他指了指自己耳垂后方的位置，卫厉行知道，那里面，有一个监听器。
看着手机上的一切，卫厉行了然于胸，“我知道了，三天足够。”
夜，颜茹昕回到凌家，一进门，凌盛便摆着臭脸，似乎看什么都不爽。
他看到颜茹昕，脸色更冷了，“你还知道回来？”
这语气，这态度，颜茹昕知道凌盛这是吃醋了。
颜茹昕故作不懂的模样，故意说：“看来你不想让我回来？好吧，那我走。”
说着，她作势就要走。
刚走了没两步，手腕便被拽住，“颜茹昕，你真能气死我。”
凌盛咬着牙，又气又无奈，“周野宴那个家伙，把我老婆带走一天，你倒好，连手机都打不通。”
颜茹昕无辜的眨眨眼，“我手机没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