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少夫人,不要抵抗我,这对你没什么好处。”他冷不丁的停下,转身居高临下俯视她。
光影略暗,印刻在他侧脸鼻尖上,将项书渊阴鸷的气质刻画得深入骨髓。
无端的让顾慈更害怕了,强忍着痛,跟着项书渊走到大厅。
稍稍一丢,顾慈整个人便被甩出去,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陆云夕脚边。
就那么一下,顾慈感觉自己轻微脑震荡了。
项书渊眉色微不可见的皱起,不虞地开口:“站都站不稳,权衍之的女人这么没用?”
虽然是问,但已经肯定了。
顾慈忍着晕眩坐到一边沙发上,余光里看到陆云夕惨白的脸,她点头:“确实没你老婆有用,也没你老婆生命力顽强。”
她说到这里,项书渊才看了眼陆云夕,示意手下去为她检查。
在几个保镖中,走出一个瘦瘦矮矮的男人,他拿出简单的仪器为陆云夕看身体。
顾慈心底无声松了口气,虽然她很讨厌陆云夕,但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。
关键是,顾慈不能让这件事成为自己的把柄弱点。
直觉告诉她,项书渊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。
“还能保下来吗?”项书渊开口问话了。
陆云夕低着头不说话,长发挡住她半张脸,无人看到她勾起的一丝笑容。
同行的保镖医生:“没伤到要害,不过要尽早送到医院去才好。”
“去吧。”项书渊摆摆手,让他们带走。
“那她呢?她可是伤害我们——”
啪!
话没说完,项书渊抬手就给了陆云夕一巴掌,通红的手掌印在陆云夕脸上。
周围的人似乎都习以为常,完全做到无视这一点。
顾慈面色不改,心底却震惊极了。
“我知道了,原来你根本都不在意它,那为什么之前又做出关心在乎的样子。”陆云夕平静的说着,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项书渊。
她的手抓紧了身下沙发,心底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致,开始麻木。
为什么非要在顾慈面前这么欺辱她?为什么顾慈就那么命好,同样的怀孕,顾慈就能怀上权衍之的孩子。
而自己呢?只能被父母送到这个男人身边,怀上一个天天打自己的男人的孩子!
“她是权衍之的女人,我留着自然有用。”
项书渊眼神冷酷,施舍般地给她。
然而,陆云夕已经听不去这些话了,从看到顾慈后,就不断在心底和顾慈做对比。
越是比较,她心里就越是疼痛难忍。
恨意如水,漫山淹寺。
“好,她对你有用,那这一刀是不是得还给她?让我报这一刀的仇。”
“这刀,不是你自己弄的吗?”
项书渊嘲讽的看着她,鹰眼阴郁,早已经看穿她的伪装。
顾慈听着松了口气,还好没将这锅放在自己身上,否则可就太冤了。
陆云夕柔和的笑了笑:“那就算了,不过这女人怀了权少的孩子,权家向来一脉单传,你要想对付权家这个孩子要是没了,权老夫人都会发疯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给她下药了?”
“萧朝棠的医术不错,谁知道他怎么给顾慈看病的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顾慈静静听着这对夫妻在自己面前商量,摸了摸有些发福的肚子。
最近这些天在奶奶家吃得太好了,以至于在医院照顾母亲也没轻易瘦下去。
等陆云夕离开后,客厅里的保镖也渐渐都出去,只剩下项书渊和她。
客厅突然变得空荡荡,无声的危险蔓延房间整个角落。
顾慈忍着心头害怕,抬头望他:“你想怎样?”
回应她的是项书渊按压她肚子,顾慈脸色微变,她要不要装作很痛很害怕的样子?
殊不知,在她这副紧张思考的模样,已经让项书渊相信了。
“听说权衍之很喜欢你这个妻子,不知道有多喜欢,想看看你老公的真心吗?”
“你要拿着我威胁他?”
顾慈视线紧紧落在他的手上,也就是按压自己肚子的这只手。
“不错,本以为事情会麻烦些,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项书渊勾唇笑了,却更阴冷了。
“不太可能,虽然我也想让衍之来救我,但他家里人巴不得我早点离开,好给她们心目中的儿媳妇、孙媳妇腾出位置。”
“我想,你应该也调查过,该明白的。”
顾慈慢慢的说着,她偷偷看向身边的男人,伸手将他的手试着推了推。
推动了?
项书渊收回手,正当顾慈松了口气的时候。
不料,他改为握住她的手,冰冷粗糙的手覆盖上顾慈的肌肤,一阵恶心的感觉冲上来。
顾慈想都不想,伸手打掉他,冷声:“项书渊,你老婆刚受伤,放尊重点。”
女人的力气,对项书渊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,但还是令他不悦。
“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,权衍之果然是太宠着你了。”他阴冷的盯着顾慈,再次抓紧了她的手。
碍于男女体力差距,项书渊抓住了她的手,顾慈就没办法挣脱。
被触碰的那片肌肤,从那一直蔓延全身。
顾慈心底说不清的恶心感,如鲠在喉。
她恶狠狠的斥责:“我是他老婆,他不宠我还宠谁?你老婆?不好意思,他还看不上。”
顾慈惊恐的发现,这个男人越来越靠近自己。
一股不好的念头涌现,又觉得不应该,他可是有老婆的,陆云夕还为他怀着孩子呢。
“你说得对——”
项书渊盯着她慢慢的说。
顾慈心底的不安被他这句话放大,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触碰,抬腿就要去踹他,却被牢牢抓住。
“权衍之不稀罕的女人,我为什么要娶呢,要碰就应该碰他心爱的女人才对。”
项书渊一边说着,一边斯条慢理的去扯顾慈的衣服,他好整以暇的观看着,像是拆礼物一样。
男人眼底的欲望逐渐被点燃,从一开始听到陆云夕抓了顾慈后,他脑海里就形成了这个想法。
眼下,他正好顺着顾慈的话慢慢品尝。
这么想着,顾慈一脸楚楚可怜又不敢挣扎的样子,他放松了力道,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