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报复权衍之对吗?”
“但用这种办法是报复不了他的,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。”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,项书渊的动作也停下了。
目光中,他身下的小女人露出讨好谄媚的笑,脑海里出现权衍之冷硬的脸。
项书渊不禁想,权衍之真的能看上这种女人?
“你背着权衍之偷人?”他回过神俯视着顾慈。
尽管顾慈心底害怕得不行,但这种危险场景她在打工的时候经历过几次。
顾慈稳定了情绪,她轻笑着抚弄着头发:“别说得这么难听,权少他身体不好,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不是。”
“是吗?既然这样,那多一个情人对你来说,总没关系。”项书渊视线火热不改,沉沉的盯着她。
下一刻,不等顾慈再说些什么。
男人弯腰就要动手,她背后冷汗冒出,掌心发凉,脑海里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应对。
但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突然传来保镖的声音。
“少爷,权家的人找来了,您看要不要见?”
“不见!”
男人在这种时刻被打断,心里生出无名怒火,说完就要继续。
门外保镖为难的继续说:“少爷,权家的人已经……哎,不准进!”
话没说完,门已经被踹开了。
顾慈情绪渐渐被抚平,他来了,他来就好。
“项老狗,滚下来。”男人冰冷的声音,彷如九天寒地。
“衍之救我!”
顾慈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推项书渊,但有人比她速度更快。
眨眼间,项书渊就被扯开,她视线恢复了光明,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明明得救了,顾慈应该开心才对,但她此刻只想在权衍之怀中哭一番。
“好了,没事了,咱们回家。”他将人搂在怀中,轻声哄着,取下自己的衣服为顾慈盖上。
“那他——”
顾慈心有余悸地望着他,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湿软可怜:“外面还有他的保镖,整个公寓小区都是。”
“权衍之,这里是可不是你权家的地盘。”项书渊阴郁的盯着他,又看向顾慈。
接触到项书渊的视线,顾慈忍不住退缩了下,心底的恶心感一阵一阵。
“错了,项家一切都是权家的。”
他神情冷酷,不理会这人,将顾慈带出去。
权衍之将人送到了车上,吩咐车上的保镖好好保护她,自己转身又要离开。
“衍之!你要去哪里!”
顾慈心慌,拉住了他的手不想放开。
才短短三个小时没看到,她的不安又多了。
权衍之眼眸微冷,突然感到顾慈的手松了一分,他缓和了下神情,恢复了淡然温和。
他伸手温柔的抚摸顾慈的侧脸,感受到肌肤微凉,他温柔的哄着人:“有关于权家对手的事情还没问,我上去一趟很快就下来,三十分钟就可以,阿慈在车子里等我好不好?”
“嗯......那你快点回来。”
顾慈纠结了下,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离开时,权衍之目光一顿,落在她背后湿透的衣服,心底一阵自责。
顾慈在车子里等了等,一旁的保镖偶尔会和她搭话聊天,慢慢的将刚才害怕紧张感褪去。
在第二十九分钟的时候,权衍之回来了。
顾慈低头看了下时间,嘴角忍不住弯起:“问清楚了吗?项家真的是咱们家的对头?”
就是那个害了权爷爷的兄弟一家子?
后面的话,顾慈没说出来,但权衍之已经明白她的意思。
他上了车,与顾慈一同坐在一起:“就是他,顺便替阿慈出了口气,只是没看到陆云夕——”
说到这里,权衍之声音蓦地冷下:“她被项书渊保释,最好一直藏着不要出来,否则我让她有进无回。”
顾慈怔愣了下,想到陆云夕之前说的话。
即使嫁人,她心底还在装着权衍之,要是知道权衍之想对付她,一定会伤心吧。
不过,顾慈对此并没有太大感受,陆云夕纯属自作自受。
她望了眼冷着脸的权衍之,心里有些忐忑:“那个,衍之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被欺负到吗?”
“不用问,我相信阿慈,也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
权衍之低头握住她手,细心为她擦拭手中的汗水。
他温柔得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一样,不得不让顾慈心动,也让她感到委屈。
“在医院碰到陆云夕是意外,当时只有我一个人,也没想着要将她怎么样,但是她一直挑衅,然后我就忍不住回了几句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被她带走的,对不起。”
顾慈面露愧疚,心底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——项书渊。
比起陆云夕,她更怕项书渊。
那个人气质太阴郁,总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气息,和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。
顾慈想到他,就容易想到吃腐食的秃鹫,浑身令人作呕。
公寓内。
项书渊捂住被打断的手臂,脸皮痛得都在抽搐,新仇旧恨累积在一起,心底狠毒了权家。
“权家,我迟早要吞并了你!”他忍着剧痛,慢慢做起来。
项书渊盯着自己同样被打折的右腿,想起就是这条腿压着顾慈的。
所以,碰过顾慈的地方,都要被权衍之亲手打断?
他冷笑:“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算了,一个毛都没断干净的臭小子,也敢和老子来硬的。”
如果不是这次没准备好,能让权衍之这么堂而皇之将人带走!
项书渊越想越气,一个小时后,等手下其余的人赶来,他已经失血快要晕厥过去了。
权衍之本来是想将顾慈送回家,但半道上,顾慈担心顾母身体,还是决定去了医院。
她一进门,就看到两名护工小姐在照顾母亲。
“帮妈请了人,虽然妈不是很习惯,但你和顾远有事要忙,请个人多少轻松点。”他弯腰低头在顾慈耳边解释。
冷香袭来,顾慈耳边发烫,她点头幅度很小:“也好,我一个人确实不太方便,看妈也不是很讨厌,那就先这样。”
话音刚落。
“没事没事,我自己来就好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顾母匆匆忙忙的拒绝,老脸一红,有些手足无措。
见状,顾慈默默收回刚才的话,有些私事还是女儿来做比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