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洗漱好后,正要推门出来,就听到了这一句,不免替秦琸有些头疼,他真是说话都赶不上好时候。
阿祁此时正郁闷着呢,哪里会受着他的冷言冷语?
果然,秦臻的想法才落下,就听到外面秦琸喊着救命。
“谁让你嘴欠!活该!”秦臻嗔了他一句,才上前拉住苏祁,顺便探了下脉象,“今日不能再练功了,跟我来。”
如果能让苏祁好的快一点,除了药物,最好再加上施针才行。
她这两日休息的还好,而且身子也调养回来许多,自是有精力坚持住的。
“皇姐?你都不问问我说什么了,才被姐夫追杀吗?”委屈不行的秦琸,冲秦臻埋怨着。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,不对......她还没嫁出去呢。
“我不管,只要你惹阿祁不高兴,就是你的问题。去去去,你现在有心思来找我干什么?苏公子肯放过你了?”
秦臻坏笑的挑起眉梢,她还看不出来这个小子和苏涵现在是什么情况吗?
“额,皇姐......你怎么也向着苏涵?你还不是苏家人呢,怎的如此偏心?”
她仰起头来,义正言辞的歪理着,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偏心的,不只是我,这世上的女子,都会护着自己的男人,你怎样?有意见也没用!”
秦琸听到这句话,顿时没话说了,但一旁的苏祁,却是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空。
“臻儿,我们先进去吧,先用早膳。”
她点了下头,愣了下,又立刻摇头,“不对,要先给你施针,空腹施针效果最好,先不吃。”
苏祁没想到她竟是这个目的,不由得开口,“那你先用膳,我可以......”
“可以什么,听我的,快进去。”秦臻推着他的背,就往房里走去。
院子里的秦琸,无奈耸耸肩,果然的偏心的都是女儿家。
缓缓醒来的追风,闻到房间里忽然有种淡淡的清香,不由得愣了下,猛地要坐起来,却被身上的伤口给疼的吸了口气。
看向对面床榻上躺着的人,他才愣了下。
“好生躺着,别乱动。”阿和又恼又心疼的上前扶着他。
身边忽然出现的人,让他更是惊讶,“你......你何时来的?”
“我昨晚就来了,你快躺好,我给你擦身上。”
刚躺下的追风,一听到擦身,顿时又要坐起来,不过是被阿和先一步发现,按住他的肩膀。
“你干什么?还不愿意的意思?”
他皱了下眉,心里有些慌,看向另一边没有反应的追魄,“他怎么样了?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吗?”
“从昨晚到现在是没有过,公主来看过一次,说是等到今晚还不醒的话,她就要动手了。这你别管,你别乱动了,公主说过,你的身上不能感染,必须要每日都擦才行。我之前被照顾的时候,也是要这样才行。”
追风心里不太能接受女人给自己擦身体,正巧小九进来给追魄喂药,他才唤道,“小九可以,还是请阿和姑娘......”
“追风!你在说让我走的话,我就找公主来,看你听不听?”她急道,可说完,脸上也跟着一热,作势就跑了出去。
看着她娇小的背影,追风一时语塞,不知道要说什么,和小九相视看了一眼,才默默的闭上了嘴。
他还是不要说话的好,不然,说多错多。
“阿和?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啊,不是去照顾追风了吗?他怎么样?”海棠在院子里找了一圈,才在树后找到眼睛都哭红了的阿和。
“呜呜呜,海棠。”她苦着,上前就抱住了海棠。
她愣了下,还是抱住了阿和的背,轻轻的拍着,“没事没事,有公主在,追风不会有事的,你忘了吗?公主可是神医啊,她那么厉害,自然会让你的追风痊愈。”
阿和推开她,脸上又羞又别扭,别过身去,不让她看。
海棠问了几声,她都不答,最后跑回了房间才罢休。看着她这样,海棠才向侯爷的房间走去,想要让公主想想办法,她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主意了。
“臻儿,你歇一会吧,我可以坚持住。”
秦臻摇头,“你别说话,认真调节内息。”她能感觉到,苏祁的内息霸道,但即便是她针法超群,却还是累的不行。
毕竟施针的尺度实在是在他的身上,秦臻太小心翼翼的难以把握了。
怕轻了,没有作用,怕深了,在伤到他的功力。
许久,才将最后一根针拔出来,她大口的喘着气,果然自己不是个习武的料,才是这样,身子就熬不住了。
苏祁眼疾手快的接住她,抬手擦着她额间的细汗。
“臻儿哪里不舒服?要不然休息一会,等我换了衣衫再来喂你些粥?”
他实在不想秦臻饿着肚子睡,可又知道她现在一定没什么胃口。
“没事,我躺一会就行,马上就起来吃早膳。”
苏祁把她扶到床榻上,才起身穿好外衫。他确实要承认,在秦臻施针过后,他感觉整个身体如同被洗涤了一般,内力的冗杂和伤处,都十分的清爽。
看到门外的人影,他才走过去开门,“何事?”
海棠听到他们在说话,才没想上前打扰,却不想被侯爷发现了,“也没什么,等公主休息好,我在问吧。”
他没说话,看到一旁走来的小九。
“海棠姑娘,阿和可是回公主府了?”
“没有啊,她在自己的房间,怎么了吗?”海棠一脸的疑惑。
小九看到门内的侯爷,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,就听到他说。
“你们一个两个都确定要瞒着本候?”他向来对秦臻的人极少冷脸,不过此时,倒是觉得自己平时太娇惯他们了。
“小九不敢,不过是追风的事,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啊。”
等到小九把前因后果都说完后,海棠也才恍然大悟,“竟然是这样?我说阿和怎么哭了那么久,也不告诉我原因,我原本还以为是她担心追风的伤势。”
“正是呢,他还以为阿和姑娘回公主府了,才让我来寻的。”
“诶,你们啊,还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。”秦臻柔声说着,无奈走到苏祁的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