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
    千煞风有些激动,手中的剑比方才抖得还厉害。他踏步来到白若鬼面前,看着这个已经没有往日一丝色彩的女孩子,只有一分尚还犹存的熟悉的气息,心颤不已。不过,已经够了,经历诸多变化的她,还能有这一分过往气息,足够了。
    千煞风差些哽咽出声,终是拼命忍住,挽留了他作为掌门的尊严。
    静静的风中,有人不解,有人好奇,亦有人怀疑。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奇怪的女孩子身上。
    云之上,君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隐隐担心着,呼吸愈来愈紧。
    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,白若鬼方开始有些心慌,虽不后悔救下千煞风,却也清晰地晓得自己此番行为实为危险愚蠢,再不走,若是被更多的人认出身份,届时想走都走不了了。
    飞毯察觉出主人的心理,不顾白若鬼的目光还放在千煞风身上,便要往远处飞去。
    然而,一切还是太迟了。
    有十来名昆仑弟子持剑拦在了白若鬼面前,剑芒闪闪,灵力鄙人。
    一弟子客气地拱手道:“想必方才那只魔兽是女侠赶走的吧?此等大恩我昆仑必当要报答。还请女侠留宿昆仑几日,与我等聊聊是如何让魔族的妖兽乖乖听话离去,以及手中那把我昆仑墨清明尊上的佩剑是从而来。”
    另一弟子气道:“你跟她客气什么!我看她十成是魔族的人,尊上的佩剑也定是她偷的!”
    飞毯急得四角直跳,白若鬼却意外地冷静,只是把帽檐拉得愈来愈低,将上半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。沉默不语。
    千煞风此刻也从呆木状回过神来,愣呼了片刻,又持剑追来,只是此次,改了之前神色,同其他人一般以剑指向白若鬼,冷冷道:“我知道你是谁。若是你能乖乖地束手就擒,本掌门会考虑给你一个轻松的死法!”
    千煞风有些激动,手中的剑比方才抖得还厉害。他踏步来到白若鬼面前,看着这个已经没有往日一丝色彩的女孩子,只有一分尚还犹存的熟悉的气息,心颤不已。不过,已经够了,经历诸多变化的她,还能有这一分过往气息,足够了。
    千煞风差些哽咽出声,终是拼命忍住,挽留了他作为掌门的尊严。
    静静的风中,有人不解,有人好奇,亦有人怀疑。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奇怪的女孩子身上。
    云之上,君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隐隐担心着,呼吸愈来愈紧。
    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,白若鬼方开始有些心慌,虽不后悔救下千煞风,却也清晰地晓得自己此番行为实为危险愚蠢,再不走,若是被更多的人认出身份,届时想走都走不了了。
    飞毯察觉出主人的心理,不顾白若鬼的目光还放在千煞风身上,便要往远处飞去。
    然而,一切还是太迟了。
    有十来名昆仑弟子持剑拦在了白若鬼面前,剑芒闪闪,灵力鄙人。
    一弟子客气地拱手道:“想必方才那只魔兽是女侠赶走的吧?此等大恩我昆仑必当要报答。还请女侠留宿昆仑几日,与我等聊聊是如何让魔族的妖兽乖乖听话离去,以及手中那把我昆仑墨清明尊上的佩剑是从而来。”
    另一弟子气道:“你跟她客气什么!我看她十成是魔族的人,尊上的佩剑也定是她偷的!”
    飞毯急得四角直跳,白若鬼却意外地冷静,只是把帽檐拉得愈来愈低,将上半张脸遮挡得严严实实。沉默不语。
    千煞风此刻也从呆木状回过神来,愣呼了片刻,又持剑追来,只是此次,改了之前神色,同其他人一般以剑指向白若鬼,冷冷道:“我知道你是谁。若是你能乖乖地束手就擒,本掌门会考虑给你一个轻松的死法!”
    再一次四面立敌,白若鬼除了自己还不能死也不想死的想法,再无他念。
    不知是谁暗中使了火术,白若鬼还未回过神,身上的衣服已被烧了一半,幸而没伤及头发皮肤,然而整个人的模样却暴漏在外,尤其额头上的神之火印以及魔尊之标志,清晰分明地印在了所有人的眼里。
    “是魔尊!”
    “是魔尊白若鬼!”
    “是她?”
    “是她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无数的声音呐喊,无数的仙剑祭出,直指白若鬼,只要一个人的一声令下,那无数的仙剑便如密雨一般攻向白若鬼。
    这个能做出此命令的人,自然只有紧紧碍着白若鬼的掌门,千煞风。
    千煞风距离白若鬼太近,若有人贸贸然去杀白若鬼,必定会伤及他。试问谁有能力承担伤害掌门的罪名呢?
    万剑逼近的苍穹之下,千煞风持着剑指向白若鬼,神色颤抖。
    白若鬼转身看着昔日好友对自己刀剑相向,心中十分寒冷,抬手间有火焰升起。
    是神之火!
    除了千煞风,所有人都不由捏了一把汗,甚至后退数步。远处云上的君泽也因此倒吸了口冷气。
    君泽笃定心思纯明善良超乎常人的白若鬼,定然做不出用神之火去伤及他人之事,然而,被封去了七情六欲的白若鬼,他实在难以下定论。前一刻他还在为白若鬼面临的处境担忧,这一刻,却为其他所有人担忧。他不想白若鬼有事,也不想其他人有事,然而他却没有能力阻止。纠结的结果,便是继续如以往静观一切。
    白若鬼虽没有修为,却拥有可敌千千万万神兵利器的神之火,这让人如何能不害怕!
    千煞风却十分不担心眼前的神之火,只是看着白若鬼,开口道:“你想杀了我们吗?”
    不等话音落下,白若鬼已经出口反问:“是你想杀了我?”
    千煞风眼神颤了下,坚定道:“是!没错!白若鬼,知道我是怎么坐到这掌门之位的吗?那是因为我向前任掌门发过毒誓,粉身碎骨也要将你杀了!”
    此刻,那颗因见到昔日好友而热起来的心,彻底地冰结。
    “我救了你……”声音微弱,不由自主地发抖,“我们是……朋友……”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!”千煞风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,嘶吼道,“白若鬼,你可知这十年里我过得是多么地凄惨,处处不受待见,常常被人欺辱,只因我这阎王之子的臭名声!若不是我答应前任掌门要将你杀了,此刻的处境怕已是生不如死!”
    知道如何?不知道如何?
    白若鬼冷冷地笑,“所以你要用我的命来保全你自己?”
    或许,只是因为她没有如他一样,经历这十年的光阴,只是在十二仙道里度过短短数日,所以,她还如最初那般的心境,而其他人,早就变了。
    白若鬼尚未回过神来,千煞风的那把剑已经刺入了她的胸膛,而她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。鲜血顺着剑刃落下千丈。同落下的,还有男儿的泪水。
    一众昆仑弟子目瞪口呆。
    千煞风瞪着狰狞的泪眼道:“我就笃定你不会用神之火!白若鬼,十年过去了,大家都变了,你怎么可以还一层不变呢?”
    是啊,她怎么可以不变呢?
    怎么可能不变呢?
    她不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吗?
    白若鬼猛然挣脱了千煞风的剑,摇摇欲坠地站在飞毯之上,任凭胸膛鲜血涌流,她却仰天大笑。
    远处云上的君泽终是不忍看下去,决心冒着风险将白若鬼救上一救。
    白若鬼脸上血色全部褪去,倒了下去。然而,神识却还倔强地清醒着。有那么一瞬间,她想用神之火将这些人都杀了,然而,仿佛有个什么东西高举着她的良心,让她无法做出所想之事。
    飞毯突然一个跳脚,将白若鬼身体紧紧包裹住,想要逃窜,却被众人围在了中间,无路可走。
    然而,无论众人怎么施法,怎么用剑砍,也无法将那包裹得犹如蛋壳的飞毯给割开。
    飞毯里,失血过多,将要昏迷的白若鬼,如死人一般呆呆地睁着眼睛,躺在一片漆黑的混沌之中。
    一片白光闪现,君泽出现在了这片混沌之中。亦是他施法,将飞毯变得无比坚硬,形成坚固的保护罩。
    君泽大步走过来,将白若鬼抱起,施下医治的法术。
    外面的攻击愈演愈烈,君泽要一面支撑外面的攻击,一面要施法救治白若鬼,平时就缺少修行的他,此刻汗如雨下,渐渐支撑不住。
    白若鬼一直紧抱着的昆仑剑突然脱离剑鞘,光华大振,照彻天地。一个如仙如神的身影于光华之中出现。
    墨清明刚一出现,便施法拉开了君泽,将白若鬼抱入怀中,输以修为救治。
    再不救,她就死了。
    不论理由是什么,他不想她死。
    君泽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墨清明尊上,震惊,想不明白。
    尊上果然没死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……可尊上竟一直藏在一把剑里!为什么?
    看着墨清明这般关心着白若鬼,君泽内心早已怒火成灾。
    “尊上为了白若鬼,究竟做了多少不可思议之事?既然那么喜欢她,大可将她捆在身边,既安了自己的心,也安了天下的心。却为何,为何要躲在一把剑里炸死?!你可知昆仑前任掌门因你的死而疯,昆仑也因你的死而毁,这天下大乱也都因你……你是如何狠心,为了一个不堪的小娃娃,而置由你一手创建起来的昆仑于不顾,置天下安危于不顾?!”
    墨清明抱着白若鬼站起,只道一句:“天下要乱,与我无关,也与她无关。”
    君泽吃了一惊。他把他看做自己最大的信仰,是因为从来没看懂他。
    他不是神,不是仙,不是人,也不是魔,不是鬼,更不是妖。六界从来没有一处属于他,他也从来没有站在六界之中任何一界。
    墨清明已经将白若鬼完全治愈,看着白若鬼在怀里睡得香甜,他很欣慰。
    想他在这个孩子身上给予了多少的希望。然而,即使封了她的七情六欲,她依然这样不顾后果不分是非地出手,这样不顾大局的作为,实在无药可救了。
    墨清明抱着白若鬼走到君泽面前,道:“你不是说如今只有云荒门可以给她一个安全之地吗?那么,便由你将她安全地送到云荒门。至于掌门之玉,我过会给她。”
    君泽愣了一下,连忙接过白若鬼,点头:“好!一定不负尊上所望。”
    外面,当众人集齐一千零二剑,施展最强剑阵,打算一举击裂那飞毯形成的外壳时,可不等剑阵齐发,那飞毯已自行散开,一天神般的白衣身影悄然出现,震撼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    君泽抱着白若鬼,在墨清明的法力相助下隐了身,修为不到一定境界看不到。故,众人都只看到了一个身影,那便是修仙界至尊,昆仑的创始人,墨清明。
    漂浮在空中即将齐发的剑突然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,发出一阵嗡嗡鸣声之后,如同失了风力的风筝,齐刷刷地往山谷落去。眨眼间,天空干净得十分清爽。
    “是尊上!”
    “尊上没死!”
    “尊上……”
    无数惊喜的声音中,所有人都跪了下来,唯独千煞风站得笔直,双目满是怒火地瞪着那白衣凛冽的半透明身影。
    “你们可都看清楚了,那并不是墨清明尊上,那只是一个亡灵!”千煞风持剑指天,大喊道。
    方才还晴朗的天空,突然间乌云笼罩,豆大的雨水淅沥沥下了起来,湿了所有人的衣裳,唯独墨清明姿态如初,白衣飘飘。雨水穿透他的身体,将他衬托得更加虚无缥缈。
    此刻的千煞风就像个跳梁小丑,吼出的话亦无人听得。
    静静的雨声中,墨清明突然抬手一吸,两个东西从惊慌失措的千煞风怀中飞出,眨眼间到了墨清明的手中。
    一个是昆仑的掌门之印,一个是半块云荒门掌门之玉。
    威不可挡又如玉落般好听的声音道:“自今日起,革去千煞风掌门一职,昆仑由本尊暂时代为执掌,可有人有异议?”
    什……什么?千煞风被吓得失了魂,浑身颤抖着跪了下来。与此同时,漫山回荡着昆仑弟子不约而同的声音:“欢迎掌门归位!”
    君泽抱着依旧昏迷的白若鬼,看着这一幕,欣慰地想,由尊上掌管昆仑,昆仑离恢复昔日的繁荣昌盛也不远了。又有些担忧:以尊上目前魂灵的姿态,不知道能撑多久?
    尊上终究还是放不下昆仑。
    君泽胡思乱想之际,那半块云荒门掌门之玉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。望了墨清明一眼,他立刻会了意,点了点头,便带着白若鬼飞速离去。
    这边,千煞风绝望了般双目无神地跪着。这才风光了几个岁月,竟又要被打回原形了吗?他不要过回以前处处被人欺辱的日子,他不要啊!
    墨清明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,冷漠的目光,冷漠的口气,“记得你初来昆仑时,可不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。”
    眼眸里突然有了一丝光亮,剧烈颤动。千煞风不语,只有沉默的哭笑不得。
    当初来昆仑的他,是抱着伟大的梦想,一心为复活母亲。然而,经历了这十年的现实折磨,他终究认清了何为痴人说梦。
    不知何时起,他开始害怕,开始彷徨,开始退却,变得这般不堪入目。
    是现实太残酷了,还是他太软弱无能了?
    曾经的人啊,都去了哪里呢?
    墨清明将千煞风慢慢扶起,目光中微有一丝温柔之色,挥袖离去时,开口道:“这个昆仑,你尚无能力执掌。你可在这里小住几日。几日后,会有地府的人过来接你。应是你父亲派来接你的。你父亲欠你的,大抵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偿还。”
    千煞风却再次跪了下来,泪水再也控制不住,肆意蔓延。
    父亲?他何来的父亲?从小到大,他只知道因身为那个人的儿子,害他吃了多少苦头,受了多少的罪!补偿?那个从小到大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的父亲,拿什么来补偿?!
    风雨越来越大,淹没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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