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大汉说了那日劫匪长得模样,尤其是刀疤脸还画了一张画像。
童缺拿到画像,叫暗卫查明此人的来路,及时抓回拷问。
暗卫办事效率很高,这一股劫匪是退下的老兵,那刀疤脸还是个九品校尉,哥几个没活路子,就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。
听刀疤脸说,叫他劫人的是一位十七岁的小公子,模样秀美,一双狐狸眼,笑起来几分阴气。
童缺一时就明白了,是赵锦鱼抓走了苏小荷。
又逼问刀疤脸,他们是在哪接头的?
是天香楼。
一听这话,童缺派了暗卫去天香楼查,苏小荷是否在那藏着?
郊外的一处僻静的宅院里,苏小荷说她会酿酒,酒的纯度极好,即便是千醉不倒的大汉也会三杯就倒。
赵锦鱼听信她的话,根据她说的找来了材料,叫她做。
这样的好酒,要是在赵家铺子卖,一定会大赚不少钱的。
苏小荷要做的酒是蒸馏酒,利用稻米酿酒。
一个人在厨房捣鼓了三天两夜,不带休息的,利用粗糙的古代物件,终于叫她做出来了。
苏小荷喝了一口,砸吧砸吧了味道,有她21世纪喝得白酒的味儿了。
酒精度够纯正的!
满意的装了一坛子的蒸馏酒,苏小荷抱在怀里,去了厢房找到赵锦鱼。
赵锦鱼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,根本就不怕苏小荷会伺机逃跑,因为他早就有准备。
“喂喂,醒一醒,酒我酿好了,你快起来尝尝如何?”苏小荷扯着他的鼻子,大声的喊道。
赵锦鱼皱着眉头睁开眼睛,看向苏小荷的时候迸出寒光,吓得苏小荷立即松开了他的鼻子。
“苏姑娘,要不是你对我还有用处,我好多次都想杀了你。”赵锦鱼毫不掩盖他的杀意。
谁叫苏小荷掐他的鼻呢子,还掐疼掐红了。
苏小荷打了一个寒蝉,却笑嘻嘻的将酒坛子推到他面前,“你闻闻这酒香味如何?是不是应了那句,酒香不怕巷子深,这话了?”
一股绵长清香扑鼻而来,闻着倒不觉的烈性,赵锦鱼怀疑这酒是否能三杯倒了、?
“你喝喝看,喝完了你就知道你之前喝过的酒都是白水,是假酒。”苏小荷催促着。
赵锦鱼迟疑的看着苏小荷,总觉得苏小荷有点怪怪的,说不上来。
但还是捞了一斗酒水,往嘴里送,这刚喝下有点微甘,倒了后面辛辣,进了胃里就跟火烧似的。
一口就一口,赵锦鱼就脸染了红晕,眼前晕晕乎乎的,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,就软身趴在了床上,没了动静。
苏小荷得逞的一笑,有意的掐了掐赵锦鱼白白嫩嫩的脸蛋,劲儿使大了都掐红了,人却没疼醒。
看来,这家伙确实醉得睡着了。
之所以要酿酒这蒸馏酒,就是为了喝醉赵锦鱼,而她好乘机逃走。
苏小荷转身出了厢房,照着事先摸清过的路线走,这一路上安静的很,连个鸟叫声都没,叫人心里有点忐忑。
等走到了后院门,苏小荷摸出藏在袖口内的银簪子,将门上的铁锁打开了,这刚推门就被吓得直接脸色大白,一屁股跌坐到地上。
“汪汪汪~”
是两只藏獒,叫声凶猛响亮,露出的利齿还挂着肉渣子。
“我擦~这赵锦鱼真是精明狡诈!看来他早就防备我会逃了。”苏小荷愤恨的骂了句,连忙爬了起来,撒开脚丫子就跑。
两只藏獒见苏小荷往院子里跑了,也随之一动,在后面狂吠猛追,好几次差点咬到了苏小荷的屁股,给她来个屁股开花。
吓得苏小荷眼泪都出来了,一边跑一边魂惊胆颤的,生怕人入犬口。等跑了半个时辰,差不多将整个院子的路跑了遍了,苏小荷实在是累得体力虚脱,腿脚发软了,硬是咬着一口气没停下逃命,谁叫两藏獒穷追猛咬呢。
却一不留神,脚下踩着石子了,直接崴脚了,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,而藏獒猛得扑向了苏小荷,张着血盆大口去咬她的脖子。
苏小荷不仅累得没了劲儿,还被两只藏獒压得喘不上气来。
眼看命丧,赵锦鱼及时出现,喊住了两只藏獒。
“小小,点点,回去。”
两只藏獒冲着赵锦鱼摇了摇尾巴,委屈的呜呜了两声,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苏小荷,转身跑远了。
苏小荷两眼冒金星,粗喘着气说:“你咋醒了?白酒你不是喝了吗?”
“是喝了,但我之前吃过解酒药了。”赵锦鱼狡猾的笑着说。
所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
苏小荷累得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天仙楼没找到苏小荷的踪迹,童缺烦闷不已,在屋内来回的踱步,可见是多担心。
余尚乐却坐在凳子上,嘴里吃着葡萄,一颗颗的不停。
“别转悠了,童缺,转得我眼晕了。”余尚乐揉揉眼角说。
童缺里冷冷的斜了眼余尚乐:“不然你出去。”
余尚乐闭嘴了,往嘴里塞了一块葡萄,他怕他出去了这家伙可能急得饭都不吃,觉都不睡了。
就在这时,门外有人求见。
童缺本不想见的,却被余尚乐抢先说了句,叫人进来。
进来的是账房先生,与童缺说,这些日子童家的进账下降了不少,生意不少被赵家抢走了。
童缺问原因,账房先生说赵家卖了一种叫天仙露的香水,不但可以留香还可以驱蚊虫,卖得可疯狂了。
童缺却目光一闪,想到了什么。
不禁与余尚乐对视了一眼,确认彼此的猜想。
这天仙露是苏小荷发明出来的。
看来,苏小荷现在没危险。
童缺又深思了一下,想到了个主意。
先让账房先生下去,叫了暗卫进来,去查赵家伙计的动向,一个不许放过。
既然赵锦鱼叫苏小荷发明东西,那必须要材料,就得叫外人送进去。
蛛丝马迹,顺腾摸瓜就是了。
不出两天的功夫,真叫童缺找到了郊外的院子。
毫不客气的带着二十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闯了进来,一脚踹开了院门。
看到苏小荷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子,顿时气坏了童缺。而这铁链子还是因为苏小荷逃没逃成才被赵锦鱼锁了手脚。
“去,将赵锦鱼拿下,带走。”童缺一声令下。
站出三个暗卫,上前擒住了赵锦鱼,赵锦鱼连反抗都没反抗,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,还冲着童缺阴森的一笑。
看得余尚乐胳膊发麻,嘟囔了句,“说赵锦鱼是个疯子,还真是脑子有病的!”
苏小荷激动的快哭了,有点埋怨的说:“你们怎么才来?再不来,我这小命就得被这家伙玩死了。”
这赵锦鱼就不是人!
他吃饭她就要吃饭,他睡觉她就要睡觉,把苏小荷当成了影子一样的控制。
童缺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了她,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
“呜呜呜呜~”
苏小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他怀里哭了起来。
......
回到信阳村的院子,苏小荷看见庭夜不人不鬼的,眼底青黑的绑在了床上,双眼赤红狂躁,不断的挣扎要逃脱绳索。
“谁干的?”苏小荷彻底怒了。
立即上前将绳索解开了。
庭夜用力的抱住了苏小荷,像是失而复的宝贝,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血肉里。
苏小荷感到疼,几欲推开他,反倒被抱的更紧了,嘞得她快喘不上气来了。
“庭夜,放开我!你弄疼我了~”苏小荷有些痛苦的说。
庭夜立即放开了她,紧张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,一边道:“哪疼了?我给你揉揉!”
要不是这家伙是个八岁的傻子,苏小荷还以为这家伙是乘机占便宜呢,但苏小荷还是脸红了,一把推开了庭夜。
“我去做饭!”
说完,人就落荒而逃了,生怕庭夜会追上来再对她上下其手。
想着庭夜被绑在床上好久了,该饿坏了,苏小荷便做了一顿羊肉炸酱面,不仅筋道爽口,还饱腹暖胃。
做了满满一大盆的面,还有炸酱和配菜,刚端上桌子。
就听见门外的咚咚声,苏小荷叫庭夜去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