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荷不悦的皱了下眉头,起身挡在了庭夜的身前:“马氏,我这有笔钱你赚不赚?不需要你出卖身体,只需要你帮我做件事,事成了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。”
说着,苏小荷掏出了二十两子扔到了桌子上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听在这马氏的耳朵简直是仙乐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那银子,很想伸手踹进自己的怀里。
“不知姑娘,要我给你做什么?”马氏积极的问。
苏小荷说:“帮我勾(引)一个男人,灌醉他,叫他酒后吐真言。”
“就这~”马氏怀疑的看着她。
这是太简单了吧,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嘛。她有点不敢吃这馅饼。
“是的。”苏小荷肯定的说。
......
这信阳村啊,发生了一件津津乐道的事。
这常德啊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了,不但这天香楼的花魁对他是死心塌地的,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他,还有一个长相狐狸精似的(小)(寡)(妇)与他(暧)昧不清,整日的往他家里跑,连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,都不走呢。
这蒸馏酒酿制成功了,苏小荷朝童缺要了两坛子酒水,转手给了(小)(寡)(妇),叫她晚上约着常德去野外喝酒套话。
而她与庭夜,还有花魁躲在暗处听他们说什么。
这晚上月似银盘,月光如华落在了野外,照亮了野地里的一对野鸳鸯。
“我说,马氏,你要与我做那档子的事,为何不在家中,偏偏选在这荒郊野地,就不怕有人瞧见你与我的奸情?到时候我这脸皮往哪儿搁啊?”常德一脸不满的样子。
马氏柔若无骨的趴在他的肩头,吐气如兰的说:“常郎君,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的,你与我共沉沦春情,岂不是乐哉?”
“不愧是生过孩子的女人,属你最为开放了,不像那云烟,明明是个下贱的妓(女)偏偏装作什么贞洁烈女,不让我碰一下。”常德嘴脸恶臭的说。
马氏偷偷的白了一眼,一脸的嫌恶。
却娇嗔道:“那我与那花魁比,如何?是我更合你的心意,还是她对你胃口啊?”说着说着,马氏的纤纤玉指摸向了常德的胸口,往里面去。
小手微凉的,摸得常德酥酥麻麻的,春情荡漾,一脸猴急的抓住了马氏的手,伸嘴要亲一口,却被马氏巧妙的躲开了。
故作娇羞的模样,推开了常德,从身旁的地上拿出两坛子酒。
“常郎君,你看着今晚的月色多美,你与我何不痛饮一番,再做那事才真的是快活似神仙呢,都道是酒是催情神药,你可要多喝点哦,不然我可会不满意的。”说着,马氏眼睛有意的瞥向了常德下半身,伸出舌尖微微舔了舔嘴角说。
被质疑了男人的能力,是个男人都不能忍,当然要证明。
常德直接从马氏的手里夺过了酒坛子,扯开了酒塞子,举着坛子对着嘴巴就咕噜咕噜的往下倒,这还没喝上三口呢,这酒就上了脸,连带着脖子都红通通的,眼睛迷离了很多。
“常郎君,这酒如何?”马氏妖媚的一笑。
常德晕晕乎乎的甩了甩头,说了句:“好酒,只是这酒啊没我三年前的时候喝得爽,我告诉你啊,那天晚上我不但喝了酒,还酒壮怂人胆,我干了一件大事~”
“常郎君,你喝醉了。”马氏娇柔的说。
“我没醉,我清醒的很。”常德大声的说,又喝了一大口酒水,人更神志不清了。
喃喃自语的骂道:“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,当初老子没中秀才的时候,一个个都说我考不中,可我考中了,不但中了我还杀了人了,要他们以后谁敢嚼老子舌根,老子就杀了谁~”
“常郎君,你说你杀过人?”马氏惊吓的花容失色。
常德赤红着双目说:“是啊,老子杀了武林那小子,谁叫那武林听见了不该听的,那老子当然要杀了他啊。”
吓得马氏起身要跑,却被常德一把扯住了胳膊,顺势带入了怀里,醉醺醺的看着马氏说:“你别跑啊,别怕,我不会杀了你,你长得这么狐媚,老子还没玩够呢。”
“你别杀我,我也只是拿钱~”
这马氏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根银针刺入了麻穴,晕倒在了常德的怀里,是苏小荷及时弹出的银针,这招还是跟活无常学的。
“怎么死了?”常德伸手试了试马氏的鼻息,还有呼吸,又自言自语的说:“老子不怕你死,反正老子已经杀过了一个。”
“那武林是老子向天借了天雷劈死的,哈哈哈,那叫活该,谁叫他小子运气不好呢。”
说完这句话,常德打了一个酒嗝,人就醉醺醺的晕了过去。
苏小荷与庭夜还有花魁从草丛里出来,此时的花魁一脸的失望,看向常德的眼神充满了恶心和愤怒,这花魁还用力的踹了一脚常德,可见有多愤恨。
“云烟姑娘,现在你看到了常德的真面目了,还要嫁给他嘛?”苏小荷淡淡的说。
花魁摇了摇头,厌恨的说:“不了,奴家是看走了眼,眼瞎看上了这么个人渣,还是个杀人凶手。”
又对苏小荷盈盈一拜:“多谢苏姑娘及时点醒了奴家,不然奴家这条小命也得葬在这人渣的手里。”
说完,花魁抹了抹红红的眼眶,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苏小荷心生了怜惜之情。
“好了,云烟姑娘,别哭了,哭坏了身子可不好了。”
花魁微微点了点头,柔柔的说了声:“多谢苏姑娘的关心。”
这画面看在庭夜的眼里,惹了一肚子的醋意,看向花魁的眼神怒火滔天。男的和他抢小荷还不算,现在还来了个女的。
他一定要把小荷看好了,不能叫谁抢了去。
于是,庭夜一把扯住了小荷,挡在了身后。
看得花魁一愣的,不知庭夜这是何意思?
苏小荷闻到了熟悉的醋味,实在是无语了,对庭夜说:“去,将常德这人扛起来,与我一块去衙门报官,替武林报仇。”
“好。”
庭夜一脸不开心的,拽起了常德的后衣领子,提了起来。扛是那是不会扛的,他的背和肩膀只留给苏小荷。
而马氏,是被苏小荷叫醒了。
多给了五两银子,算作是压惊费了。
马氏真的被吓坏了,拿着到手的银子就跑了,好像后面有人要她命似的。
坐着牛车,等到了天亮,三个人进了镇子。
......
衙门口,黄衙役打着哈气,来打卯。
刚要进衙门里,就听见苏小荷在后面喊了声:“黄衙役,我前来报命案。”
“什么?”吓得黄衙役一个踉跄,差一点摔在了地上,顿时睡意也没了。
苏小荷又道:“是三年前的一桩离奇的案子,死者是武林,信阳村人氏,是遭雷劈劈死的。”
“那不就是天灾嘛?难不成抓老天爷当凶手,关押入狱?”黄衙役吐槽道。
苏小荷抽了抽嘴角,将庭夜拽到了跟前,指着他手里的常德说:“诺,这就是杀死武林的凶手!他亲口说的是他害死了武林。”
“我靠,好大的酒味啊,这是喝了多少酒啊?酒鬼的话,还能信嘛?”黄衙役皱着眉,一脸怀疑的态度。
苏小荷直接道:“他是不是杀人凶手,我可以给你们解惑。快叫你们许县令升堂审案!”
黄衙役听了这话,屁颠屁颠的进了衙门去找县太爷。